季源走到顾晚宁面前，摊开手心说道：
“刚刚秦夫人出门前，我把这份合同递给她，她看都没看就撕了。”
顾晚宁没有意外，说道：
“昨天赔偿一百万她都嗤之以鼻，今天合同上只有五十万，想必她更恼怒了。”
季源好奇地问道：
“那明天呢？还要送吗？”
顾晚宁神色淡然地说道：
“当然要了，我说过每天都会给她一个机会，第四天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季源追问道：
“阿宁，第四天要送去的合同上一分钱都不给，她真的会签？”
顾晚宁唇角微勾。
“放心吧，到时候她会求着我。”
说着，顾晚宁看到他手里的证据，问道：
“阿源，今天你去秦氏集团了？”
季源点头。
“之前姓秦的给我的入职函，正好能用上。”
顾晚宁点点头。
“也好，现在公司应该一团乱麻吧？”
季源叹了口气。
“我只在公司呆了半小时，就看到总裁办的人不是病了就是有事，更别说底下了，知道股权变更，都在观望到底上位的是谁。”
说着，季源问道：
“阿宁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？”
顾晚宁轻抚着院子里腊梅树的树枝，淡然开口说道：
“不急，等水再变浑一点。”
季源随手摘了一朵腊梅，叹息道：
“我现在才知道那姓秦的当初撑起这场子要费多大的心血。”
顾晚宁没有说话，手指却捏紧了树枝，直到感觉到了一丝刺痛。
是啊，她也算是重走了一遍秦宴深走的路。
她看到的冷眼旁观、冷嘲热讽，也不过是他当年要面对的，甚至他那时候的处境只会更难。
季源想了想，又问道：
“昨天追悼会后，几位董事跑得比兔子还快，今天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，阿宁，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意思？”
顾晚宁嘲讽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在秦夫人和秦宴深之间曲意逢迎了这么多年，这几个董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”
说着，顾晚宁抬眸说道：
“阿源，尽快帮我整理好集团几位董事的资料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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